心脏早搏是怎么回事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英文版吻别比张学友更能靠近你的心 [复制链接]

1#

经典歌曲永远不会过时!《吻别》英文版《takemetoyourheart》,迈克学摇滚(MichaelLearnstoRock)用他独特嗓音现场演唱,这首歌应该是大多数人当年一直在学的第一首英文歌,很好听,会感到十分亲切舒服,相比《吻别》,少了一份哀怨,多了几分情意~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分享 转发
TOP
2#
乌鲁木齐治疗白癜风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bdfys/131211/4306092.html

西*何殇,中国诗人。口语诗人。射手座。*项族后裔。亚斯伯格症患者。面具与废墟爱好者。喜欢用网络聊天工具写作。获得英国济慈诗歌协会人权诗歌奖。长安诗歌节联合发起人历任秘书长、主席。

戴眼镜的老民工

诗/西*何殇

工地有三四个老头

老得就像是

刚从土里

挖出来

干活儿很慢

一个栽警示牌的小坑

需要挖一整个上午

没办法,

工头说:

已经找不到年轻人了。

他们很少抽烟

埋头

缓慢地

挖土

他们没了土地

玉米

被挖掘机碾压在土里

还有一些坟

挪到

更靠近河的那边

他们从夏天

干到春天

整个冬天

都在挖土

我每天都能见到他们

跟那些爬脚手架干活的

年轻人不同

他们只在平地上挖土

不戴安全帽

却戴着眼镜

每一个

都把眼镜

用细绳子绑在头上

我从没用绳子

绑过眼镜

如果滑下来

我就用多余的手

把它

推上去

()

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诗/西*何殇

只剩下烤红薯的炉子

还在路边

自己烤

炉子旁边

排起了长队

可是

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有个女孩抱着纸盒

有个男人蹲在路上

卖橘子的担子

和臭豆腐车大声吆喝

傍晚的人流

把暮色和行色

挤出汁儿

收停车费的大婶

奋不顾身追一辆企图逃费的奥迪

公交车站

有人打起来了

惟有烤红薯的炉子前

秩序井然

可是卖红薯的人不见了

()

第三者

诗/西*何殇

我和我的妻子

出了问题

我看不见她

是谁充当了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是雾霾么?

鼻息吹不散它

是镜子么?

我们都照不出自己

初始的表情

难道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公牛?

是谁?

让我看不见她

不是白内障式缓慢地看不见

是一下就不见了

可我知道

她还在那里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是海

我听不见撕裂

不是一粒沙子

我还没有揉红眼睛

就算是一块苍穹无端坠落

也该有尖利的鸽哨声

究竟是谁?

在那里

像个微型黑洞

扭曲了我们相约亘古的时空

顺便

吞噬了爱情

()

致亲们

诗/西*何殇

不用太为我担心

我要的

远比

你们想象的更少

你们说

快乐那么难

说真的

我并不太需要

那个玩意儿

那是个

陷阱

深不可测

就算你填充了

整个生命

依然

空洞

我不抱怨

苍蝇无处下口

不许愿

所有

伟大的

和低劣的上帝

束手无策

有太多人

想搞明白

自己

要的是什么

他们注定失败

就像那些

经常

想扼住命运咽喉的

懦夫

企图

一劳永逸

却终究乏力

不要失望

我从不失望

就算

世界末日

没有如期来临

我也从未怀疑过

任何关于人类的神圣预言

此时

钢琴崩裂

此刻

八万头猪

浩浩荡荡

游过长江

而我仍然

在太阳下

指头蘸着口水

翻阅生活

她是个悍妇

曾经

我如此以为

()

兽皮高速公路

诗/西*何殇

西宝高速

那些被撞死的猫

和狗

像被丢弃路边的皮革边角料

每每当我驱车驶过

遇见

才会想起

它们似乎在说:

别担心,

我们还在这里。

一周又一周

我来来去去

像一片树叶

吹起

又落下

徒劳无功

而它们

几乎每次

都有新同伴加入

这是种诱惑……

暗示

我有时走神

随即收心

紧紧握着方向盘

目不斜视

驶离它们

交费

再一次

忘记

()

邻居

诗/西*何殇

楼下

别墅区

不见有人

只有两只八哥

互相问候

你好

你好

()

囚徒与英雄

诗/西*何殇

那年我的老师爱上迟志强

组织全班举办囚歌大赛

我凭一首《铁窗泪》得了冠*

奖品是一支黑色的英雄钢笔

()

听不见

诗/西*何殇

那里的人说话都很大声

几乎是在咆哮

让我这个访客很不习惯

待回到酒店房间

当地的朋友才对我吼:

像你这么小声说话的人

在我们这里都消失了

他们的人和他们的声音

一起消失了

()

伯格曼的生与死

诗/西*何殇

年轻的瑞典人

伯格曼

不信上帝

很怕死

他拍了很多电影

都在探讨

死的问题

有人说好看

有人说不好看

有一次

他做了个小手术

不小心

被注射了全麻

这种感觉

我在做胆结石手术时

体验过

从有知觉到

无知觉

再到有知觉

感觉也就刹那光阴

期间的两小时

我没活过

可称之为“死”

死过这一回的

伯格曼认识到

死亡是一件

简单的事

生与死之间

严丝合缝

存在之后

就是不存在

根本没有所谓

灵*出窍

此后

他拍的电影

基本都是围绕

夫妻关系

父子母女关系

这些生的

主题来拍

死而复生

宛如别后重逢

当麻药散去

恍惚之间

我看见家人

围在我周围

那是我

第一次

近距离看不清

他们的脸

那种感觉

很有意思

比死有意思

比写死也有意思

比写本身还要有意思

那种有意思

就是活着的意思

()

县城好的若干理由

诗/西*何殇

不会在超市结账时

顺手再拎一盒高档安全套

那里只有便宜的

口香糖和可乐

不会发生在出租车上

心脏跟着计数器早搏的险情

上面的数字不跳

永远是“5”

跑远点司机才会告诉你是“10”

你会突然发现

德克士的汉堡如此可口

圣代也有三种口味可供选择

多么神奇

银行不用排队像等狱警叫号放风

吃饭不用排队修指甲喝豆浆

在任何场合

都可以肆意赞美祖国和吸烟

不会遭白眼

在县城

不认识的人会叫住你

打出你的鼻血

再递给你根中华烟随便聊聊

他这是你三年来交的第一个新朋友

从此

你可以视红灯若无物

交警视你若无物

要是有兴致还可以进他的岗亭

坐着说说心里话

就像告解

在县城

上帝从来都宽恕任何人

()

拍天者说

诗/西*何殇

我这个Iphone摄影师

拍照时

喜欢用天空做背景

我仰着脑袋,把树拍到天上去

我弯着腰,把山拍到天上去

我蹲着,把人拍到天上去

我趴着,把麦田拍到天上去

我躺下来,把马车和拖拉机拍到天上去

我挖个坑躺进去,把蚂蚁拍到天上去

我抱块石头沉到水底,把鱼和珊瑚拍到天上去

我跳进深渊,把流淌的地火拍到天上去

我钻到地底,把黑暗拍到天上去

我钻透了地球,把地球拍到天上去

看着万物都在天上漂浮

我就想把自己也拍到天上去

于是先立正,把上半身拍上去

再倒立,把下半身也拍上去

当我在天上往下看

突然有一种空前的沮丧

我看见我的影子紧紧贴在地上

而我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

把它拍到天上来

()

不做的事

诗/西*何殇

年,我34岁

虚岁

从30岁以来的焦虑

突然消失了

却还远远未到

总结自己的年龄

我很早就听过

“有所为,有所不为”

但一直以为

关涉信仰和灵*

现在

我懂得了

万物皆在细处流淌

一粒细胞

就能复活猛犸象

规划人生

是个谎言

我不会也不敢把自己

训练成一个有用的人

做什么,很难

我要想想这一年

不做的事

少列几项:

不开快车

不演奏虚无尽头的旋律

不克制自己一口气写很多诗

不抗拒办手续

不写墓志铭

()

豆角不贵

诗/西*何殇

那年吃豆角

差点挂了

洗胃

上吐下泻

半休克

从此对豆角有了阴影

刚才

在早市

买了洋葱

茄子和西红柿

经过豆角摊

驻足

犹豫

这时太阳才出来

豆角翠绿

他看见自己的阴影

落在豆角上

丝毫都

不影响它的新鲜度

背靠着阳光

他抓起好一大把

才三块二

()

年糕

诗/西*何殇

我老子从一大早

就开始骂我了

嫌我大半夜不睡觉

早上不起床

我也搞不懂他大过年的

六点爬起来

在厅里走来走去干啥

等我九点起床

他又骂我好吃懒做

饭来张口

那时他把一盘年糕

端上桌

又拿来蜂蜜瓶子

往盘子里倒了些

一边骂我

一边伸出舌头

在瓶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

我看好你

诗/西*何殇

我很早

大概十岁

就决定自己

要当个作家

为此

我着实干了二十多年

我读了很多书

不读书时

就在写

然后把写的大部分

都扔掉

(后来是删掉)

通过读和写

我发现

自己并不比那些人

高明

我写的大多数东西

都是垃圾

他们也一样

这其实不太要紧

重要的是

当我写作

我就是个有秘密的人

就像间谍

不想让别人

一眼看到他们

为了避免自己不合群

我想方设法

把自己搞得和身边人一样

可令人难堪的是

我身边的那些人

却都想方设法要把自己搞得

和别人不一样

每每在岔路口

当我尴尬

忐忑不安

选择一条大家都应该走的路

可人们总是走了另一条

然后

我只能把他们

当做素材

写在小说或者诗里

和他们聊最完美的天

吃最美味的饭

睡最漂亮的妞

我给了他们

现实生活中想要的一切

而他们说:“你这个

理想主义者……”

有一些说:

“我们好想过你这种

想得少的生活啊”。

还有一些说:“你想得太多了。”

他们是一种人

竟然做了截然不同的结论

我有正常的家庭

努力工作

给儿子讲故事

他告诉我:“老师说

他是班上最调皮的小孩。”

我问他:“那老师有没有发小红花

奖励你这个最调皮的小朋友呢?”

他说:“没有。”

我说:“那学期末

一定会给你颁发奖状的。”

他开心地去睡觉

我开始写作

到深夜

然后有人在地铁里派发的报纸上

看到我的诗

打电话告诉我

“你真有才啊!”

我很想告诉他

我花了三天才写了那六行

可我只是

点了支烟

深深地吸一大口

再长长地

吐出来

烟雾在电脑屏幕前

形成了一个个

扭曲的图案

电话那头的人

以为我在叹息

就鼓励我:“好好写,

我看好你……”

()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